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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走進畫家張凌超的藝術世界 |
| 作者: 文章來源:中華藝術網 點擊數 0 更新時間:2018/11/15 16:24:24 文章錄入:admin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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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張凌超藝術館 河南滎陽地處中原,文化底蘊深厚,自古人杰地靈,名家薈萃,孕育了法家鼻祖申不害、禪宗二祖慧可、唐代詩書畫三絕鄭虔、文學大家劉禹錫、李商隱這些先哲。成長和工作在滎陽的張凌超先生是一位具有獨立學術品格的畫家,他把多年來精心創作的胡楊和描繪家鄉的100幅國畫作品無賞捐獻給滎陽人民,2015年被評為感動滎陽十大楷模人物之一。為此,滎陽市人民政府專款建立了滎陽美術館暨張凌超藝術館。藝術館在風景秀麗的禹錫園里,四層仿古中式建筑,中國傳統的文化神韻和清新的藝術風格,在這里顯現。藝術館長期展示張凌超捐贈的國畫作品。 張凌超1941年生,河南省滎陽市人。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國畫系山水畫研究班、中國藝術學院教授、國家一級美術師、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、胡楊藝術研究院院長、河南省滎陽書畫院院長。出版有《張凌超畫集》、《張凌超山水畫精品集》、《張凌超山水新作》、《中國近現代名家張凌超畫集》、《名家風范張凌超中國畫解析》、《當代實力派名家收藏研究》、《怎樣畫胡楊》、《中國高等美術院校教學范本精選》、《榮寶齋畫譜》等十幾部專集。自 2000年至今,先后十八次帶領學生深入我國新疆、內蒙、甘肅等胡楊生長分布的幾十個地區,考察、研究、體驗、感悟、采風。十幾年來創作了《春之韻》、《夏之歌》、《秋之賦》、《冬之魂》、《天人合一、天地和諧》等五個篇章胡楊系列作品一百余幅。 《歷盡滄桑》360×100cm 《生命的風骨》100×366cm
胡桐萬樹連天長 ——觀張凌超胡楊畫有感 邵大箴 張凌超先生是一位才華橫溢且具有獨立學術品格的畫家,在創作中,他能一如既往地固守住自己的一片天,以灑脫自由而又扎實沉穩的心態懷抱世界。他有著深厚的國畫功底和靈敏的捕捉形象、擷取生命激情的能力,作品具有民族意蘊和現代意識,設色嚴謹,靈心見骨,體現出卓越不凡的生命氣象。觀張凌超的胡楊畫組圖,我不能不肅穆而立,向那些或榮或枯的偉岸身軀敬禮;我也無法不“視通萬里,思接千載”,向那些或立或臥的偉大靈魂叩問。這不禁使我想到了清人宋伯魯《胡桐行》中“君不見額林之北古道旁,胡桐萬樹連天長“的詩句。這是專門寫胡楊的詩。若用它來評價張凌超的胡楊畫,則庶幾近之。 《蘇醒》120×5000cm 《生命的贊歌》180×80cm 在我國古代,胡楊被稱為”胡桐“或”梧桐“,是新疆古老的珍奇樹種之一,曾被世人譽之為“英雄之樹”、“不朽之樹”、“傳奇之樹”……它扎根地下50多米,抗干旱、斗風沙、耐鹽堿,生命力極強。它“生而一千年不死,死而一千年不倒,倒而一千年不朽”,令人稱奇。 以水墨為法,以胡楊入畫。這就是張凌超。他的胡楊畫,講究構圖、布局。無論遠近分布、高低錯落、大小搭配、疏密相間、動靜結合,都既合法度,又獨具匠心。一幅幅胡楊畫,耐看,耐咂摸,回味無窮,美不勝收。 《雪山滋春林》360×100cm 《夏之歌》100×340cm 數年來,他穿梭于胡楊林間,潛心積累,反復探索。其胡楊畫氣象雄魄、意境高遠。他運用水墨簡樸、素凈、率性、本真的特性,表現胡楊獨特的品格。他的胡楊作品《洗禮》、《蒼龍抱月》墨色蒼勁、姿態張揚、濃淡相宜,層次清晰、富有縱深,形神兼備、氣韻俱盛,將胡楊不屈的生命張力以及生死強烈對比的生存環境,表現得酣暢淋漓,具有極強的視覺沖擊力。他用獨創的皴法勾勒、描繪胡楊奇異的生存狀態。他先以遒勁的線條,勾勒胡楊枝干骨架。然后,區別對象,在留白處運用各種皴法加以不同的皴擦渲染,將老與新、枯與榮、死與生各種狀態胡楊的肌理、質感、天然野趣,刻畫得栩栩逼真。這是他在筆法技巧上對林木畫的突破和貢獻。 《中流砥柱》160×500cm 品讀張凌超的胡楊畫,有如聆聽生命禮贊、英雄頌歌。他的《風云突變》,仿佛風暴沙塵正呼嘯撲來,胡楊毫無懼色,挺身迎戰;他的《冬之魂》,《雪山滋春林》數九寒天,胡楊笑傲冰雪,期待雪化時難得的源頭活水;他的《夏之歌》,《神山圣水英雄樹》,《生命贊歌》驕陽似火,大漠生煙,胡楊撐起一片片濃蔭,護衛著綠洲中的生靈……他畫中所有的胡楊都無愧是大漠英雄樹、綠洲守護神! 《幽境》120×500cm 品讀張凌超的胡楊畫,有如展開歷史長卷,走進時空長廊。他的胡楊《歷盡滄桑》,《不朽豐碑》似眺望過秦時明月、漢時烽火,伴隨中華走過數千年磨難與輝煌;他的胡楊《仰天長嘯》,《大漠衛士》似正驚聞鼓角震天、戰馬嘶鳴;他的胡楊是《銅墻鐵壁》,《中流砥柱》,替絲綢之路的商旅遮陽擋沙,為屯墾守邊的將士洗塵接風;他的胡楊《任重道遠》,與時俱進,與騰空的蘑菇云同起舞,與飛天的神舟號共歡唱……胡楊是精怪,是神樹,它蘊藏的豐富歷史信息和文化情感,通過畫家的畫筆,穿越時空,直達人的心靈。 《任重道遠》144×366cm 打開張凌超的胡楊畫組圖,分明聽到命運敲門的聲音,聽到貝多芬《第五交響曲》和《第九交響曲》在胡楊林的上空反復交替的轟響。生與死,命運與英雄,悲愴與歡樂,多個主題糾結纏繞,時而激越沖突,時而把手言歡。最后,命運敲門之聲驟退,所有的搏擊歸于沉靜,萬籟俱寂。此時,我仿佛看到沙丘上坐立倒臥的都是佛。是的,胡楊的生命史最能表象佛教所言之成、住、壞、空。千年而成、千年而住、千年而壞、千年而空,然后又是輪回。此是大劫數,亦是大悲愴,又何嘗不是大歡喜? 我看此畫,悲欣交集。 張凌超的胡楊畫藝術已然形成鮮明的個性風格,其雄渾大氣、昂揚剛健,在中國畫壇獨樹一幟。他的畫是體現了時代精神的藝術佳作,有永恒的審美和收藏價值! 本文作者系中央美術學院教授、博士生導師、中國美協理論委員會主任委員、著名美術史學家、美術評論家。 《蒼龍抱月》155×80cm 生命的象征 ——張凌超的胡楊作品 徐恩存 畫家張凌超,從藝數十年,術業專攻胡楊的水墨表現,在悠悠歲月的磨礪中,其藝術已漸入佳境。畫家以筆走龍蛇、樸拙厚重的筆墨語言與韻致,營造了天地之間的生命景觀與精神象征,在形式與內涵的表達中,突顯了胡楊樹的個人化的情緒性和生命感悟,在“以技入境”的求索中漸行漸遠,步步登臨,筆下展現出大自然的偉力和不屈不撓、巍然挺拔的英雄悲劇主義精神。 說到底,畫家表達的乃是,胡楊樹所承載的生命象征。 《蒼穹茫茫》96×180cm 作品表明,“以技入境”是張凌超始終不渝的藝術追求,在這個磨礪與錘煉的過程中,他的生命與藝術同時得到升華,他獲得了新視點、新出發點和精神高度。顯而易見的是,在力求情真意切、形神俱足、氣韻生動與“筆墨當隨時代”的寫意表現中,透示出畫家勤學而敏思、苦心以經營的特點;實際上,面對“生命的象征”這一課題,并深入其內給以完美解答,必然要求畫家應具有較高學識與修養,具有寬廣坦蕩的胸懷,學者素質,并始終保持創作激情與藝術創造精神,張凌超的努力,在這一點上得到充分的表現。 《春風吹又生》180×96cm 顯然,張凌超在當代文化語境喧囂與躁動的氛圍中,難以尋找到最親近和最信賴的藝術語言,在這個時代,需要的是,獨立思考和銳意創造;因此,作為當代畫家,張凌超的可貴之處在于,在歷史巨變與時代轉型的紛紜背景中,他立定精神,不為亂象所動,奮力謀求個人藝術語言的整體性效果,為此,在中國畫平面空間表現中,他吸收了三維空間寫實表現的某些手法,并分寸得當地融入了明暗與光線要素,使筆下胡楊更具視覺震憾力與強大體量感,并在長線、短線和曲線的結合與變化中,演繹出胡楊樹干的質感和內涵,在從造型到意象刪繁就簡的過程中,他以宋范寬的《溪山行旅圖》為語言資源,提取并強化了“點皴”,使之成為自己的筆墨特點,并在元黃公望《富春山居圖》中,擇取了長線的運用,成為他“長線皴”的美言源頭,而王蒙的《青卞隱居圖》、《春山讀書圖》等,又給了他“曲線皴”、“螺紋皴”的啟發;明董其昌、沈周、文征明以及徐渭等的點、線、墨色的自由演繹,都對畫家的“魚鱗皴”、“網紋皴”、“渦紋皴”、“龜紋皴”的創造與運用,提供了極大的提示與啟迪;清石濤、四王、四僧,以及近人黃賓虹、陸儼少、李可染等大師的用筆用墨,乃至點線技法等,都對其疤痕皴、劈柴皴、綜合皴的思考、創造與應用提供了有益的啟悟。 《攬月》180×96cm 前人的經驗、筆墨運用與語言創造、廓清了張凌超的創作目標與審美理想,使他得以打破“畫地為牢”的藩籬,在精神自由中,喚起了創造的激情,理解并運用中西藝術的理念、方法與表現的異同,得以有分寸的引入、融合與吸收,使自己的藝術得到豐富。因此,多種皴法的綜合運用,使張凌超筆下胡楊樹突破了“形似”的特點,在蒼潤兼具、形神兼備中,盡顯了倔強、崢嶸、偉岸、大氣的特點與品格,而意象與造型的結合,不但增強了畫面的節奏、韻律與力度的表現,還突出了其“生命象征”的審美意境與張力,這使得張凌超的胡楊樹的風姿神韻,既不同于五代巨然《萬壑松風圖》、宋李唐《萬壑松風圖》中松樹,又不同于近人黎雄才、付抱石筆下松樹的風骨氣象,更不同于俄羅斯巡回畫派畫家希什金、列維坦的松樹與橡樹造型,這是張凌超自己的心象創造,這些矗立在西部荒漠中的胡楊樹是他情懷的表現,是他理想的外化,是他對人生的由衷感受與體驗的結果,是他心目中崇高與神圣的化身。 《生息相依》180×96cm 有品格的畫家,筆下的藝術形式、語言表達必定深具個人洞見,既有敏銳的藝術感覺,也有自覺的創造意識,他能將感性認識與理性分析恰切地平衡在畫面中,使作品成為血肉豐滿的生命象征,并耐人尋味、耐人體悟、發人深省,令人感奮;這是因為,物質的作品與精神的內涵互為依賴、合于一體,作品中的點、線、面及墨色因此飽含著情思、品質和生命密碼。 張凌超的胡楊樹作品,與時代氣息息息相關,與生命理想和生命追求緊密聯系,這使得他得以在具體環境、具體場景中營造具有生命活力與詩意的胡楊意象,畫家的藝術創造因而始終呈現為生機郁勃、活力不衰的生命形態。 《洗禮》96×135cm 不難看到,在數十年的歷煉中,成熟了張凌超的藝術,他的繪畫藝術形成了開放式的自我格局,視角獨特、不落俗套、獨出機杼、自成風范,風骨氣韻如山呼海嘯、波瀾萬丈,平實中見悲壯,樸拙中見蒼茫,筆力豐厚,寄托深遠;素樸的筆墨與近乎寫實的語言,包含著畫家對生命的喟嘆,這樣的藝術形式與語言,注解著現實世界與精神世界之間隱秘而復雜的關系。 事實上,在胡楊樹的意象營造中,展示的是畫家不同凡響的包容能力、吸收能力、創造性智慧和藝術表現力,以及對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和對亙古不朽生命精神的景仰,隱喻著生命流轉中永恒的精神存在,在這里,胡楊樹超越了筆墨與物態的意義,更加厚重遼遠,且體量龐大,張力彌漫,成為生命綿延與永恒的回聲,與此同時,畫家則以自己認知的寬廣和堅韌,出色地完成了對自我和世界的雙重表現與謳歌! 《仰天長嘯》96×180cm 融入自然,貼近生命,由此完成對生命象征命題的闡釋,這是我們對張凌超藝術的概括;因為,一切藝術,乃至其藝術形式,從根本上說,都是生命的承載與象征;而草木枯榮,人事代謝,盡在這一開一合中,世間的動靜冷暖,往來生滅等流轉運行,無不投射到精神的屏幕上,呈現于形而上的映象之中。 生命精神及其象征,正是在形式、語言的開合聚散中周行不殆的。 在畫家張凌超那里,胡楊作為創作意象,不僅是技術與手法層面上的言說,也是心緒的釋放,它承載著精神的記憶與向往;它更是一種呼喚,一種生命的出發點,啟迪我們從這里回歸到永恒精神存在的根部,進而成為一種深邃無垠的存在,它的一切都凝聚在靜穆與沉默的胡楊樹之中。 張凌超用畫筆謳歌胡楊,乃是對生命的敬畏與禮贊! 本文作者徐恩存系著名藝術史論學者,美術評論家,美術批評家,《中國美術》,《美術觀察》主編。 2016年12月于北京 《迎春曲》96×146cm |